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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掌旗使森然道:“当真是无法可想么?俞敏,这一件事教主去年六月间便交代下来,你百般拖延,教主恩宥,中间已经宽限了两次。最后这一次,乃是死限,你却仍是推诿,不肯办成。圣教弟子如你这般,若不惩治,法度何存!”俞敏不敢答言,只在地下用力磕头,砰砰有声。
那掌旗使道:“有请司刑!”
两人出列,一个手持一面木牌,上面依稀绘得有图,另一个捧着一个银色小盒,并行走到那掌旗使身前。那掌旗使先向木牌躬身一礼,随即转向那银色小盒,伸手揭开了盒盖。
非业在树上看得清楚,那盒中盛满了闪亮细砂,火光映照下,隐隐透出五色光华,瑰丽难言。陆通忽地反手将他手掌紧紧一握,叫道:“快去救他!”
非业回头看向他,冷冷地道:“我为甚么要救他?”陆通急道:“这些人……这些人的手段残忍之极,我可不能看着他们杀人!”非业道:“你不忍看,就自己下去救人罢!”说着便将手抽了回来。
陆通见他斜倚树干,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,不禁大急,道:“前辈,你帮我这一次,算我欠了你的情,以后你有甚吩咐,我也决不推辞便是。”
非业道:“我从不帮人,也不稀罕你替我办事。”
两人在树上说了这几句话的工夫,下面那掌旗使两掌平平伸出,向上轻扬,银盒中的细砂便似有线牵引一般,一粒粒聚拢起来,汇成一道细细的银线,虚悬空中。周遭火把闪耀,照得这道银线熠熠生辉,彩光流转,瞧来既是华丽,又是诡异万状。
掌旗使叫道:“教主神威,冰魄显灵!”左掌前探,右掌一招一带,那银线呼地蹿起尺许来高,有如活了一般,夭矫蜿蜒,向地下俞敏身前扑去。
陆通叫道:“不好!”眼见地下俞敏呆坐着毫不动弹,似乎吓得傻了,又似是听天由命,不假思索,纵身跃下大树,抱住了他后背向旁一滚。嗤地一声,一道银线钻入土中,距离两人身子相去不过数寸。
俞敏惊呼一声,未及开口,身周那十余人已先纷纷呼喝起来:“甚么人!”“有生人闯入冰魄圈,拿下了!”喧嚷声中,呼地一道掌风劈来,势力雄浑,正是那掌旗使。
陆通在地下一滚,压到了脊背新伤,只痛得倒抽一口冷气。刚刚抬起半个身子,掌风已然袭面,当即奋力将俞敏向旁一推,自己借势一个倒纵,向后跃开。便听身后劲风拂动,四五道掌力同时向他后背袭来。陆通左足在地下用力一点,身子掠起,刚到了半空中,嗤嗤声响,又有数枚暗器飞来。
陆通这当儿情急拼命,将轻身功夫发挥到了极致,两足|交勾,忽地转了一个圈子,身子又拔起数丈。众人见他在空中无所凭借处居然还能跃高,大出意料,都“咦”了一声。
那掌旗使叫道:“奸人扰乱司刑,立毙无赦!”看准了陆通落点所在,扑上去呼呼又是两掌。
陆通见掌势惊人,不敢对接,身在空中,双足连环飞起,踢向他头顶。那掌旗使偏头让开,掌力顿失了准头,陆通借机腾挪,又向旁移开了半尺,这一来已到了火圈之外。抬眼却见旁边一人双掌扬起,正要向地下的俞敏身上击落,不由得一怔。他干冒大险,在那银砂下救了俞敏出来,这时要看着他毙命,无论如何心有不甘,然而要重新跃入火圈救人,便是把自己也搭了进去。这一迟疑间,只听得头顶风声响动,那掌旗使又攻上前来。这一下陆通再无躲闪余地,呼吸一窒,全身都被罩在掌风之下,心中暗叫:“不好,老子要归位!”
忽然间砰砰数声,似是拳掌相交。陆通抬头望去,只见一条黑影如鬼魅般自空中掠下,登时心里一松:“小鬼总算来了。” 火把光中,一眼瞧见非业又戴上了那个□□,当真是阴风恻恻,鬼气森森,也不见他如何出掌抬腿,但听“乒砰”“哎哟”之声,不绝于耳。片刻之间,众人纷纷倒地。
陆通一跃而起,只见横七竖八,倒了一地的人。地下插着的火把犹剩下了几只未灭,火光一跳一跳,照在中间站立的非业身上,益显得容颜可怖。然而此刻陆通瞧在眼里,却是满心欢喜,几乎便想去抱他一抱。嘻嘻笑了两声,道:“多谢你!”
一眼看见俞敏仍坐在地下,笑吟吟地走了过去,向他身上轻轻踢了一脚,道:“你好造化!小爷和这位武功天下第一的高手一齐出手,救了你性命。你快想想要怎生报答咱们?”
俞敏听出他声音耳熟,向他脸上一认,失声道:“是……是你!”陆通提起脚来,又踢了他一下,骂道:“没良心的臭小子!你啊你的,恩公也不知道叫一声。” 心道:“老子出生入死,救了这么个窝囊废下来,当真是不值当之至。”
俞敏颤声道:“是,是,恩公,掌旗使……掌旗使他们都死了么?”陆通笑道:“死还没死,还差